她抱着手臂坐在花坛边,很安静。
傅池宴找到人时,远远的就看见,姜意意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儿,没有掉眼泪。她脚边有一只来回徘徊的小狗,应该是饿了。
小东西仰着头冲着姜意意低低的呜咽。
人和小动物的悲欢,并不相通。
一个饥饿的难过。
一个内心的难过。
姜意意并没有回应。
傅池宴停在原地,看了很久,他才迈开腿,一步步走近,在姜意意面前单腿蹲下。姜意意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,眼神呆滞目无焦点。
傅池宴握她的手,她的手很冰。
男人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女人一双冰凉的小手,一冷一热的体温反差的太过明显。
“意意。”
傅池宴声音低轻说:“节哀顺变。”
很久后,姜意意才有知觉,她缓缓地抬头,看着傅池宴,没有把手抽出来。
她轻声开口说:“我不想节哀顺变,一点儿都不想。我还有好多话都没问,很多抱怨没诉,她还没告诉我,也还没醒过来指证姜应峥,她怎么能就这么不负责任说走就走了呢?”
“意意。”
姜意意没听到傅池宴叫她似的,依旧自言自语,继续说:“小时候,我挺喜欢过年的,因为不仅可以得到压岁钱,还可以许下新的一年愿望,希望快点长大,越长越漂亮,希望家人永远都不要长白头发,长命百岁。”
她笑了笑,嘴角很苦:“人应该一辈子很长的,不是阿猫阿狗那么脆弱。她特别怕老,每个星期都要去两趟美容院,生怕笑多了眼角就会多长一道皱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