厄休拉独自静静地坐在客厅的火炉边,几乎失去了知觉。孩子们正在厨房里玩耍,其他人都去了教堂。而她沉入了灵魂无边的黑暗。
门铃响了,吓了她一跳。孩子们沿着走廊从厨房那边飞跑过来,大惊小怪地报着信:
“厄休拉,有人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,别犯傻了。”她答应着,也很吃惊,简直吓得不敢去开门。
是伯金在门口,雨衣把耳朵都遮住了。现在他来了,而此时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。她意识到了他身后的雨夜。
“哦,是你吗?”她说。
“你在家我很高兴。”他低声说着,走进屋里。
“他们都去教堂了。”
他脱下雨衣,把它挂好。孩子们从角落里偷偷地打量着他。
“走,脱衣服睡觉了,比利,多拉,”厄休拉说。“妈妈马上就要回来了,要是你们还没上床,她会不高兴的。”
两个孩子立刻悄声地退了下去,像天使似的。伯金和厄休拉来到客厅里。炉火微微地烧着。他看着她,惊叹她的娇美和光彩,还有睁得大大的闪闪发光的眼睛。他远远地看着她,心里惊奇不已,她在灯光下似乎漂亮了许多。
“你一整天都做什么了?”他问。
“就这么坐着。”她说。
他看着她,她有了一些变化,和他生分了。她神采奕奕地和他相距而坐。在柔和的灯光下,他们默默地坐着。他觉得他该走了,他就不该到这儿来。不过,他还没有足够的决心离开这儿。可他是多余的,她心不在焉的,与他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