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说，我想开始进行放射线治疗，越快越好!”
她点点头，将盖在我身上的毯子拉平。
“我会通知克里丝蒂娜。”她说。我看得出来，她本来还想再多说些什么，她想要确保我对此并不抱太多的指望。我想要截住她的话，所以就闭上眼睛，假装睡着了。她停留在原地，替我的花换水，将本来装着柳橙汁的空瓶子甩到一边，把我的桌子擦干。这并不是她的工作，她这么做只是因为觉得我很可怜。这我是知道的。我知道，她这么做，是因为她知道放射线治疗不会影响结局。它只能让我苟延残喘，多活个几天、几星期、一个月。但我不需要护士的怜悯。我知道，我所需要的，只是多一点时间。我只要能撑到外孙女出生就行了。
她们将我留院查看，等候新一轮疗程的开始。
“我让你待在这里，这样我就看得到你。”克里丝蒂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