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/10. 一组森林中跟随逃犯穿梭的摇晃长镜头和被捕前、后交叉剪辑的手法,体现了导演超前的意识;叙事完全构建在人的视觉活动之上,拿逃犯闯入单身女人的农舍片段来讲:拉牲口的老人,杀死反抗的女人伴随餐具破裂的声响,逃犯抢过面包惶恐地退到门旁的位置,镜头模拟逃犯的眼睛后拉(地板上躺着女人),下个镜头却呈现女人仍然停在原地站着——这些物象没有任. 维斯康蒂是真的任性. 不只是说电影长度,他讲故事时充满卡利古拉式的热情,暴君的做派和游吟诗人的沉浸,并自信听众会为之倾倒折服. 到故事的末尾,他从梦里醒来,看着这个充满无知生命力的新世界,决定把大道理都直白且洋洋洒洒地讲出来,完成面对各阶层人民的输出式沟通. 我能接受甚至挺爱看他因为私人偏好/矛盾挣扎,在电影里造出的各种失衡和缺陷,但真的很讨厌看总结中心思想的部分. (意大利家庭关系真的和中国很像)(圣人和野兽并没有简单代表导演的道德观,他通过巨大的“绝望却不可阻止的堕落毁坏”和“徒劳无怨的牺牲”的撕咬拉扯来获得爆炸般的颅内高潮)(他如此沉迷这近乎野蛮的快感,以及沉迷因为虚无更显纯洁的乡愁,以至于别的角色几乎都成了标了符号的背景板)(阿兰德龙绝美. 一直觉得他过于美了演正常人类有点出戏,这部角色正好)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