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包已经打好了。”她说。
“我的什么?”
“你听到我说的话了。我说过你要是走了的话就没必要再回来。我忘了你还有东西在这儿,一切都已经打好包了,就在卧室里。”
他惊诧地看了她一会儿,她假装继续看她的报纸。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。
“好吧,就照你说的办吧!”他说。
他走进卧室。他的衣服已经放在了一个手提箱里,还有一个棕色的纸袋子,贝蒂把剩下的所有东西都塞在了里面。他一手拎着手提箱,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纸袋子,一言不发地穿过起居室,离开了自己的家。他来到父母的房子前,按响了门铃,是他母亲开的门。
“我回家来啦,妈妈。”他说。
“真的吗,赫伯特?你的房间早已为你准备好了。把手里的东西放下,快进来。我们刚坐下吃晚饭。”母子俩走进餐厅,“塞缪尔,赫伯特回家来啦,赶快出去买一夸脱啤酒来。”
在饭桌上以及当晚剩余的时间里,他把他跟贝蒂之间闹别扭的事告诉了他们。
“噢,你能脱身出来是你的运气,赫伯特,”桑伯里太太听了他的讲述后说,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她绝对不配做你的妻子。粗俗,她粗俗得就像是泥土,而你却一直都是在这么高雅的环境里长大的。”
他发现睡在自己的床上很是惬意,这张床他从小一直睡到现在,并且发现星期天一早从楼上下来吃早饭,无须刮胡子洗脸,一边还可以阅读《世界新闻》,这也同样让他感到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