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礼监……”
时宜听了这三个字,便淡淡地开口打断了他,“内廷宫人触法,一向由你来断,不必报于本宫。”
刚才忍冬的话,听起来像是在叙述她的遭遇,可非要放在这时候,在沈般茹封妃的旨意下来之后,才因为按耐不住,在燕平楚面前提起,根本不是为了要燕平楚来给她出气。
她是在质问。
紧着养心殿的差事,无视宁寿宫的人,岂止是刘泉。
这小半个月,自从时老将军离京之后,齐煊在朝堂之上对她的人打压更甚,而有意无意地,时宜也在尽量让避这个风口,这就显得宁寿宫一下子宛如失势。
朝堂上失势,内廷也不安分。养心殿几次下特旨直达东厂,燕平楚开始在明面上大张旗鼓地为齐煊做事。
很多在观望的人,都由此得出,这是燕督主眼见太后势颓,想要重新攀附陛下,以保全自身。
虽然这又给他招来了很多骂名,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,何况眼看着东厂不仅没在太后失势后被陛下打压,养心殿反而在接纳和承认东厂,这更稳固了燕平楚的地位,骂声也就只能在暗地里进行,面上他依旧是威名赫赫的燕督主。
倒是昔日和燕平楚走的很近的宁寿宫,在这时显得奇怪。
时宜并没有对燕督主叛向齐煊的传言做出任何反应,更没有当面向燕平楚表达明里暗里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