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哭,我也不会人财两空。”柴东却摇头,他又朝四周围看过去,“果然没人肯借我钱吗?”
“我借。”好容易,有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发了出来。
这是春枝的大伯。他走到柴东跟前,从怀里摸出一袋沉甸甸的铜板:“就是我手里没那么多。刚过完年,家里的钱都拿去置办年货了,现在我手头就这么多,满打满算二百二十四个铜板,你先拿去应应急吧!”
“多谢。”柴东接过袋子,郑重其事的对大伯道谢,“大伯的恩情我铭记于心,等这件事解决了,我回头就把借据给您送上。”
“不用了,你是春枝男人,我信你,你跑不了。”大伯摆手。
柴东却坚持。“您相信我是一回事,但借了钱就该给借据,这是规矩,规矩不能变。”
“那好吧,随你好了。”大伯见和他说不通,也就不多说了。
既然大伯都已经主动站出来了,春枝三伯也紧跟着走出来,掏出了一百个铜板给他们。然后,五叔六叔也站了出来,他们家孩子还小,家里也没多少余钱,可也一人凑了几十个铜板给柴东。
柴东接了钱,数清楚了,也一脸庄重的向他们道谢,然后承诺回头把借据拿来。
只不过,就算春枝家的叔伯们都出动了,他们给的钱加在一起,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百五十六个铜板,距离六钱银子还差一百四十四个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