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菊被全安的话顶撞得有些尴尬,往后退了半步,说:
“我怎么知道啊,我知道就不会问你了。”“你问我,我就说是退集资款。”全安一点都不给郑秋菊面子,“你要是不信,那你就不要问我好了。”“谁负责退?”郑秋菊脸面红一块白一块,但她还是这样追问道。她知道,丁安仁要她跟着赵书记他们下来,一个主要任务,就是要把下面村里的情况,赵书记他们在下面听到了什么,做了些什么,全部掌握住,以便对付;再一个就是不能让下面村里的人,背着他们一个劲地说他们的坏话。该封的要封,该堵的要堵。“我们村不是你郑书记负责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全安过后就问李冬明:“李书记,上午县公安局在我们村抓走了两个人,还将大岩村莫胡子也抓走了。我要不是被围墙砸破了脑壳,听说我也会被抓走的。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抓人有什么标准没有?”李冬明说:“我从县里刚回来,抓的哪三个人我知道,他们对我说了。为什么要抓他们,我就不怎么清楚了。”“你说丁县长叫人抓莫胡子他们有没有道理?”李冬明看了赵祥生一眼,不做声了。全安就对赵祥生说:
“赵书记,我请你评评理,他们抓人怎么连被抓的人犯什么罪也不调查清楚,想抓谁就抓谁呀。”赵祥生说:“我下来的时候就说过了,我们这次下来,主要是听听群众的意见,不干预公安司法部门执法办案。田跃他们抓谁不抓谁,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。我不好过问,也不能过问。”赵祥生这样说过,两眼瞅着这个满脸愁苦的村支书,摸了摸他脑壳上包得严严实实的布条,又摸了摸那只被砍伤的胳膊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