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么音色呢?”我有点发抖地问。
“是升 D。”
我一口气拖长唱升 D 音。
本堂神甫先生和瓦尔吕吉先生不由得做了一个满意的表示。
“轮到小姑娘了!”埃法拉奈师傅吩咐说。
“而我呢,”我想:
“如果贝蒂也有升 D 的音色就好了。”这并不会使我惊讶,因为我们俩的声音多么和谐啊!
小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受到考察。这一个有天然的 B 音,那一个有天然的 E音。轮到贝蒂·克莱尔唱时,她走过去,十分胆怯地站在埃法拉奈师傅面前。
“唱吧,小姑娘。”
她用非常柔和、非常响亮动听的声音唱起来,简直可以说是金翅鸟的歌声。但贝蒂的音色跟她的朋友约瑟夫·穆勒的音色有相同之处,必须求助于半音音阶,才能找到她的音色,最后,给她定的是降 E 的音色。
我起先闷闷不乐,但经过一番思索以后,我只有欢欣鼓舞。贝蒂有降 E 音色,而我有升 D 音色。难道这不是一模一样吗?……我拍起手来。
“你怎么啦,小家伙?”管风琴手问我,他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心里挺高兴,先生,”我大胆地回答,“因为贝蒂和我,我们有一样的音色……”
“一样的?……”埃法拉奈大声说。
他挺起身来,动作幅度很大,以致他的手臂触到了天花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