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你是不是传兆鸣高层心法了?”
“传了些,兆鹰兆鸣都在修炼。”
杨云鹏有些气粗,“可兆鹰比兆鸣弱了!”
老头子一皱眉,过了会儿才淡淡地道,“兆鸣不是你干儿子吗?”
杨云鹏停了会儿才说,“可惜,将来接掌杨家门户的不是他,是兆鹰!”
早晨没什么风,墙角的竹林、石凳旁的老梧桐,枝叶一点不见晃动,鸟雀倒是叫得欢,尤其那只乌鸫,变幻着不同的滑调,倒像有数张嘴巴在换唱。
鸟们热闹闹的叫唤反而使得院落里更显得静默,父子俩再也无话,一个坐着,一个站着,就那样让晨光一点点流走了。
终于,杨云鹏先“活”了过来,慢慢转身,一步步地踏出院去,却是一点声息也无,像一缕微风。
老头子也没看他背影,眼皮早就垂下了,像是睡着了一般。有只苍蝇嗡嗡叫着,在他头顶上旋了几个圈后,便要叮到他的耳朵上。
蓦地,它的身子往上一弹,在空中划到弧线,跌落地上,翅膀微微颤几下,眼见不活了。
后院里,兆鹰和兆鸣练得也没什么精神。刚才杨云鹏那雷霆一击,打得他们胆寒,直到现在身子还感到麻酥酥地,一个劲打颤,神意气都散了,勉强能做到外三合,这拳架子自然是越盘越无味。
到后来,哥儿俩索性蹲在地上不动弹了。兆鸣沮丧地说:“咱们苦苦练了这些年,满以为能有点成就,谁想竟连义父一招也接不住。这也太窝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