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会儿,他又想回原路去了,又开始后悔。
如此反复想了多时,毛毛虫心中暗道:“或许,现在送她回去,才是唯一正确的决断。”
“兄长,你在想什么?”
突然,身后有人说话。
毛毛虫不用转身,就知道是嘴唇已开始出现裂口、满面疲倦的“村姑”瞫梦语;在她身后十余步,是侍女如云。
还知道,在如云后面,树木遮住的地方,是随时随地保护瞫梦语的两名虎贲、本族的兄弟。
“没想什么。”毛毛虫转身,勉强笑道。
“你不可能不想。”
“我在想,如何才能取到水。”毛毛虫说了自己最焦心的事,但不敢说出自己最纠结的事。
“水,你自然会要想。可是,你想得最多的,并不是水!”
“目今,做梦都是水,水,水!除了水,我真不想其他的。”
“不然,你在想:是否将我送回去!”
毛毛虫的心中所想被一下揭穿,顿时语塞。
“开始时,我一定要回去,是因为作为虎安伯的女儿,我应当回去,也必须回去!可是,现在,我不这样想了。”
毛毛虫看着她,不说话。
“我想,我失踪,整个巴国已经哄动了。这时候,我却突然现身,不论是怎样回去的,许多的疑问会随之而来:被何人所劫?劫到何处去了?劫去后被做了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