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,那是书本上老掉牙的说法。你想得太美了,根本是在浪费时间。”
“是吗?你听好,赫汶是什么?难道它不是基地的一部分吗?假如由我们当家做主,仍然算是基地的胜利,失败的只是当今的统治者。”
“在‘我们能’和‘我们会’之间,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。你说的只是一堆废话。”
杜伦蠕动了一下。“贝,小笨蛋,你这是酸葡萄心理。你这样扫我的兴,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如果你不介意,我想要睡一会儿。”
贝泰却伸长脖子,突然——相当没来由地——吃吃笑了起来。她还摘下太阳眼镜,仅用手遮着眼睛,向海滩远处眺望。
杜伦抬起头,然后又爬起来,转过身,顺着她的视线望去。
她显然是望向一个细长的身影,那人正在为来往的群众表演倒立,双脚停驻在半空中,双手在地面摇摇晃晃地走动。他是那些群聚海边的乞丐之一;他们利用柔软的关节做出种种杂耍,以便向围观的群众乞讨。
这时一名海滩警卫向他走去,小丑竟然能用单手保持平衡,伸出一只手,将拇指放在鼻尖,头下脚上地做了一个鬼脸。警卫来势汹汹地冲过去,却被小丑一脚踢中肚子,立刻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。小丑动作流畅地顺势站起来,一溜烟地消失无踪。气得口吐白沫的警卫拔腿想追,却被冷漠的人群阻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