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这样就没有问题了。却是这天,道姑跟何崔氏偷偷一阵,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双镯子褪下来,亲自给何崔氏带又买了许多食物果品,请何家三口同吃。转眼到了第二天姑并不走,儿媳妇何崔氏也没好意思赶逐。这样,马马虎留下了。不过半夜失踪的事,却没有再发现了。
就在这天,道姑在鲍金娘家,开始诊病了。
鲍金娘的女儿,刚刚十七八岁,还没有出阁。近些日忽然病了,面黄肌瘦,肚皮很大,精神也似乎很疲怠。她不承认有病,她母亲却看出她神情不对。鲍家塘这地方,有医师,也就没得治疗。这病闹了好几个月,总不见轻灭形沉重。有些闲人说,大概不是臌症,恐怕是胎。鲍金娘大怒,背人问女儿,女儿矢口不认。鲍金娘细想女儿为人得她没有走错步,因此她仍以为女儿的肚子大,必然是病胎。现在,幸得请来这么一个道姑,鲍金娘就把女儿得病由,仔细对道姑说了,这病乃是夜守瓜田,偶受风寒得来也许是冲犯了什么邪祟,人很懒,肚子很大,到如今五月,百医罔效。鲍金娘恳恳的询问道姑,她到底是什么病好不好治呢?又特别提示出来,“我们这孩子是个姑娘,出阁。”青年道姑听了,很有把握的说:“不要紧,不管病,临到我手里,准保手到病除,请把病人请出来,待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