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诺正在和台 吕卜克斯谈话,见了吕西安便挽着台 吕卜克斯过来跟他拉手,一副奉承讨好的神气装得逼真,说道:“啊,我们漂亮的吕西安来了。像他这样一步登天的人,我从来没见过,”斐诺说着望望吕西安,望望台 吕卜克斯。“在巴黎,发迹有两种:一种是物质方面的,就是谁都可以捞到的金钱;一种是精神方面的,包括交游,地位,进入某个阶层,那是有些人财运再好也走不进的,而我的朋友……”
“我们的朋友,”台 吕卜克斯插进一句,好不亲热的瞟了吕西安一眼。
斐诺轻轻拍着吕西安的手,往下说:“我们的朋友在这方面的成功简直了不起。吕西安的手腕,能力,聪明,的确比所有对他眼红的人高出一等,再加他长得这样美;他过去的一些朋友看他走红,心里不服,说他是运气好。”
台 吕卜克斯说:“这种运气永远轮不到傻瓜或者饭桶。嘿!波那帕脱的一生,能够用好运气来解释吗?在他之前,统率意大利方面军的将领有过一二十,正如此刻想踏进台 都希小姐府上的青年有上百个;可是交际场中已经把她和你看作天生的一对了,亲爱的朋友!”台 吕卜克斯说着,拍拍吕西安的肩膀。“啊!你真是大红特红了。特 埃斯巴太太,特 巴日东太太,特 蒙高南太太,都为你入迷了。今天斐尔弥阿尼太太家的晚会不是请了你吗?明儿你不是要上特 葛朗里欧公爵夫人家应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