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没有。
他看着沈禾凝沉睡时的模样，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。
想起母亲的痛苦绝望和歇斯底里。
他处理了那个“不长眼”的手下。
厉骁不停地给自己洗脑，不伤害沈禾凝是不想招惹沈家穆家，免得迎来更猛烈的报复。
他放走了她，又忍不住关注她。
并爱上了她。
就像现在，他这个在阴暗泥泞里生活，随时会被对家砍死，或者被绳之以法，没有未来的家伙，本该跟沈禾凝保持距离，默默地守护。
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她的身边，坐下。
那双森然暗沉的眸子在看到沈禾凝时，总算有了一点亮色，眉宇间如影随形的阴鸷冷戾难得散去。
他笑起来其实挺好看。
“沈小姐，抱歉，让你受到惊吓了。”
第188章 除掉他们
厉骁说话时视线落在了沈禾凝的身上，原本荒芜阴冷的黑眸染上了几分诡异炙热的情绪。
他将那隐隐跳动的暗火压制得很好。
不让她察觉。
“沈小姐，很久没来暮色了。”
沈禾凝淡淡地瞥了厉骁一眼，收回目光，轻晃酒杯，猩红色的液体随之摇曳。
随即，她勾唇一笑，说不出的讽刺。
“暮色每次都能给我惊喜。”
闻言，猩红色的血芒在厉骁眼底绽开，今晚如果不是张卓昌及时制止，后果不堪设想。或者说，四年前，倘若他没有鬼使神差地多看她一眼，她……
厉骁嗓音低哑：“不会有下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