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,那老头一个劲地问这问那,几乎把那个年轻人肚子里都掏空了。这个倒霉的镇子上一个个的人,一件件的事,以及有关威尔克斯的所有的一件件事和彼得的生意情况,他没有问个遍,那才算是怪事一桩呢。彼得是位鞣皮工人。乔治呢,是个木匠。哈维呢,是个非国教派牧师。如此等等,如此等等。接下来老头儿说:
“你愿意赶远路,一路走到大轮那里,那又是为了什么呢?”
“因为这是到奥尔良的一只大船。我担心它到那边不肯停靠。这些船在深水里走的时候,你尽管打招呼,它们也不会肯停靠。辛辛那提开来的船肯定会停。不过如今这一只是圣·路易的。”
“彼得·威尔克斯的生意还兴旺么?”
“哦,还兴旺。他有房有地。人家说他留下了三四千块现钱,藏在什么一个地方。”
“你说他什么时候死的啊?”
“我没有说啊,不过那是昨晚上的事。”
“明天出丧,大概是这样吧?”
“是啊,大致是中午光景。”
“啊,多么悲惨。不过呢,我们一个个都得走的,不是这个时辰,便是另一个时辰。因此缘故,我们该做的事,便是做好准备,这样,就不必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