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斌抬起头看着他,道:“也不多。”
再者就是现在了,虽然韩斌始终保持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态度,却能让人清楚察觉到他的自信和傲慢。此时韩斌似乎是在变相地谴责他们工作效率太低,但是有句话叫作伸手不打笑脸人,面对笑眯眯的韩斌,无论是谁都不好意思伸手扇人家的脸。
魏恒不想理他了,装作没听到,扔下笔在邢朗旁边的空位坐下,刻意把拉椅子的声音弄得很响。
邢朗把文件扔在桌子上,舌尖顶着含在嘴里的一颗薄荷糖在口腔里转了一圈,然后冲着韩斌笑道:“我单位的法医慢工出细活,不能催,催急了会跳槽,到时候不知道会便宜谁。”他很有内涵地盯了韩斌一眼,“你说是吧,韩队?”
韩斌没有接话,只不咸不淡地笑着。
邢朗连人带椅子往左转了十几度,看着白板上并列的三个死者姓名,皱眉道:“怎么又扯到银江去了?”
魏恒看了邢朗一眼,知道邢朗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邢朗或许能成功骗过所有人,但是他瞒不过魏恒,魏恒心里很清楚,早在从市郊回来的时候,邢朗是第一个提出要和银江方面联系的人,也就是说邢朗在所有人之前知道这件案子会牵扯到银江。但是邢朗却不说,还不许自己透露。
魏恒又想起邢朗回到警局时说要去指挥中心开会,结果回来就拎回来一份专案组成立决议书,此时听到邢朗明知故问佯装不知地代替所有参会人员发出疑问,魏恒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。赶在尸体身份调查之前成立专案组,人员肯定会从本市抽掉,那就没银江什么事儿了,如果拖到尸体身份调查清楚,光是办案权,两市的警方都要争执半天,最后办案权能不能落在芜津警方手中都是个未知,更别说顺利地尽快成立专案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