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官的朝他转过身来,突然显出戒备的神情。在这以前,这人还一直没开过口哩!
“说呀!”杰里催促道,“说出来吧,这事你自己清楚(顺便提一句,他本人也做不到这一点)。到底是约翰·所罗门,还是所罗门·约翰?她管你叫所罗门,她是你姐姐,她一定清楚。可我知道,你的名字叫约翰,这你知道。这两个词哪个在前呢?还有普罗斯这个姓,又是怎么个关系?你在英国可不叫这个名字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唔,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我想不起你在英国叫什么名字了。”
“想不起了?”
“想不起了。不过我敢起誓你的姓是三个字的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的,而名字是两个字的。我认识你,你就是那个给老贝利做证的密探。凭你的老祖宗‘谎言之父’[4] 的名义,你说说,你那时姓什么?”
“巴塞德。”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。
“这名字值一千镑!”杰里喊了起来。
插进来说话的人是西德尼·卡顿。他站在杰里身旁,倒背的双手插在骑马服的下摆底下,那副随随便便的样子跟在老贝利的法庭上一模一样。
“别吃惊,亲爱的普罗斯小姐。昨天晚上我出其不意地到了洛瑞先生家。我们商定,不到万事大吉,我绝不到别的地方露面,除非有用得着我的地方。我在这儿露面,是想同你兄弟谈一谈。但愿你兄弟现在的职业要比巴塞德先生体面一点。我看在你的分儿上,但愿巴塞德先生还不是一只狱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