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沛道:“自然是巴氏,当年廪君务相比试胜出。”
独耳行人冷笑道:“记得就好。历代巴氏首领取盐水、建盐城、进郁水、得枳邑、都江洲,才有大巴一国,其余众氏方才在大树底下好乘凉。而虎安山,仅一伯爵,无盐无丹,财薄力弱,却屡与郁水争执,鸟卵碰石头,不自量力,成何道理?”
春沛道:“姜太公曾言:天下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人之天下也。巴盐,也非一人一氏之巴盐,乃全体巴人之盐也!岂敢以坐拥盐泉而自以为大!如此小儿见识,请再勿多言,自取其辱!”
独耳行人尚在思索,春沛得理不饶人,继续说道:“常言道:一个篱笆三个桩。且不说巴氏建国,没有四氏不能成功,就算是成功之后,没有四氏相助,又岂能长久!
“你难道没听说过商汤代夏之时、周武王伐纣之际,众人帮衬,方才有不世之功,及至后世,骄奢淫逸,五毒俱全,墙倒众人推,哪有万万年的天下!
“若想长治久安,须要内和诸氏、外安邻里,岂是强权所能立国。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人心如此!”独耳行人面如灰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