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之愿意!”乞乞科夫说。
“他是一个极出色的地主。在这四周是首屈一指的。八年以前,收入不到两万卢布的田产,他现在弄到岁收二十万卢布了!”
“哦,这一定是一位极有意思、极可尊敬的人了!我是很愿意向这样的人请教的。我拜托您……您以为怎么样……他的贵姓呢?”
“康士坦夏格罗。”
“那么,他的本名和父称呢,如果我可以问的话?”
“康士坦丁·费奥多洛维奇。”
“康士坦丁·费奥多洛维奇·康士坦夏格罗。我实在极愿意认识认识他。从这样的一个人,可学的地方多得很。”
普拉多诺夫担当了重大的职务,是监督谢利凡,因为他不大能够在马夫台上坐定了,所以要监督。彼得鲁什卡是已经两回倒栽葱跌下马车来,因此也要用一条绳,在马夫台上缚住。
“这猪猡!”乞乞科夫所能说的,只有这一句。
“您看!从这里起,是他的田地了!”普拉多诺夫说,“样子就全两样!”
实在的,他们前面横着一片满生嫩林的幼树保护地,每棵小树,都很苗条,而且直得像一支箭,这后面又看见第二片也还是幼稚的小树林,再后面才耸着一座老林,满是出色的枞树,越后就越高大。于是又来了一片幼树保护地,一片新的,之后是一片老的树林子。他们经过了三回树林,好像通过城门一样:“这整个林子,仅仅种了八年到十年,倘是别人,即使等到二十年,恐怕也未必长得这么高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