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澜清要进去,没有魏离拦着,旁的人也不敢拦她。
苏遥遥躺在床上,仪容端正,应该是魏离替她整理了一下,虞澜清没有靠得太近,就站在屏风旁,能看见苏遥遥死白的脸。
原来一个人死了,就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“你刚到虞府来的时候,我是真心想把你当妹妹的。”虞澜清望着苏遥遥,呢喃开口,她最好的幼年岁月,都是和苏遥遥一起度过的,当时祖母说,会接来一个年岁与她相仿的温柔姑娘同她做伴,虞澜清还生生高兴了一晚没睡,赶在苏遥遥进府之前,就给苏遥遥亲自做了一个布娃娃,怕她来了陌生地方,晚上睡觉害怕,可初见面,苏遥遥便把她推远了,一个拙劣又充满恶意的谎言,把虞澜清和她之间划出一道分水岭,那晚的难受虞澜清至今也记得,那个娃娃。。。直至出嫁,也没能送给该送给的人。
就像现在一样,虞澜清在离苏遥遥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,再不上前。
她们之间的鸿沟,已经无法弥补了。
斯人已逝,虞澜清可以释怀,却无法忘记,也是因为无法忘记,记忆才会愈发让人疼痛。
“我也想过,变成今天这样,也有我的缘故在里面。”虞澜清深吸一口气,喉管间有些哽咽,“祖母说,你父母双亡,可怜得紧,我没有妹妹,只有哥哥,年幼不懂事,也没经历过心疼人的过程,自幼都被全家裹在蜜罐里,所以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撒谎骗祖母说我弄疼了你,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总要哭哭啼啼的,若我能理解你一分,能看懂你一分心里的害怕和恐惧,能走近你一分,或许,今时今日,我们都不是现在的模样和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