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禁500年的《金瓶梅》,揭露人性的千古奇书,字字珠玑!新女性,有着革命性的立意价值,可囿于时代伦理观念的局限,作者在苦情戏的创作惯性中难以决绝地与旧社会割裂,蔡楚生与阮玲玉合作献上的仍然只是陈旧的、受压迫的女性形象. 纵然在垂危时分的疾呼充满澎湃的情感力量,但也迅速被下一帧影像所取替,淹没在如潮涌般的人流中,化为无有. 从性别身份看,文本中的韦明不是一个足够独立的女性形象,而是粘滞在旧社会观念中的半边新人,心口不一地追逐且同时抛弃爱情;从阶级立场看,韦明也始终依附于其所代表的群体,却极大地缺失了对个体情感经验的关注,直接导致部分台词“上纲上线”地夸张化. 典型如,韦明因出卖肉体辱骂王博士时,脱口而出的并非是关身的痛感及耻感,而是象征性地拔高事态,反应为:“我们女性究竟要被你们男人欺压到何时?”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