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大夫,您快给看看吧,云栓保让野猪给拱啦!”少年焦急地说道。
“在哪?带我去看看。”梁运同示意小药童拿过医箱来。
“正往这儿走呢,快到了。”少年说道。
说话间,一群人乱哄哄地进了梁大夫家门,四个村民用树枝绑的简易担架抬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年轻人,胸腹间一片稀烂,一截肠子还垂在外边,滴滴答答的血迹从街上一直延伸到院里。
一个年青妇人,大约是他媳妇,呼天抢地,哭的快要晕厥过去,几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在旁边搀着、劝着、安慰着。
梁大夫见了忙招呼几人把伤者抬到平日诊室的小床上,开始检查伤情。
云成岫站在人群外听了一会,竟然发现此事还跟自家扯上了关系。
原来这个受伤的青年叫云栓保,家中有二十多岁的媳妇和三岁多的儿子,平日也是疼媳妇宠儿子,百依百顺的。
在云成岭休沐那日,偶然看到了打猎归来的周皓然几人还有装满猎物的背篓,瞬间就酸了,几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公子哥都能打到这么多野味,没道理俺强壮如牛却弄不到一只野鸡。
他又想到自己媳妇和孩子难得能沾一次荤腥,就昏了头,忽视了云茂山一家在打猎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。
期间他也犹豫过,毕竟从小家里老人就告诫过,深山里有大型野兽,不要为了贪图野味进入山里,万一迷了路很有可能尸骨无存,除非经验丰富的老练之人才敢上山,旁人是不敢涉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