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娇在热烈的掌声中笑盈盈地走上主席台。大禹把用野花编成的花环挂到女娇的脖子上,笑问道:“小妹,现在可以把你心中之秘密告诉我也。”女娇咯咯地笑了,脸红得像花环上的山丹丹花。她把嘴贴到大禹耳根,小声说:“几百双眼睛都看着我俩,我不好意思说。这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,等散会了,我俩单独谈,行不?”禹分明地感觉了她滚烫的嘴唇和发自肺腑的呼唤。他似乎明白了女娇的心思,但又不确定。众目睽睽,禹又难住了,不知该如何回答女娇才对。
第二十回 会大禹 女娇表爱心 治汧水 后稷止群斗
颁奖大会结束前,禹向大家宣布:明天早饭后,从本地征集的民工可以携带工具和干粮返回各自家园;治水大军中的工程技术人员及骨干从鸟鼠山拔营,赶赴渭河中下游协助后稷、大费治理陇山、研山、终南山和沣水、灞水、泾水、洛水,彻底解除渭河全流域的水患。
禹回到自己办公兼卧室的工棚,坐在木板搭成的办公桌前,开始翻阅渭水资料。这时,女娇进来了。禹站起身,热情地向女娇打招呼。女娇坐在桌旁的木墩上。女娇第一次来禹的住处,环顾棚内,只见靠东南的窗前用石头支了一张木板当办公桌,旁边放了几个木墩当座椅,桌上有竹简和羊皮书;靠东北的墙角打了一个地铺,地上铺着茅草,茅草上放着铺盖卷;靠西北的墙角支了一块木板,放着杂物和陶碗、陶杯、竹筷;靠西南的墙角放着几件工具,墙上的一排木橛上挂着蓑衣、斗笠、衣服。她不由惊呼:“真没想到啊,大人的卧室竟如此简陋也!”禹笑着说:“我一人能住这么大的草棚已够奢侈矣!”“这也算奢侈?比我们女人还住得差矣!我们睡床铺草垫子,门窗挂着草帘子。”“女人属于照顾对象也。我不能搞特殊,要和民工一个样儿。快说说你心中的秘密。”禹招呼女娇坐在桌旁的木墩上。女娇向外看了一眼,未开口脸先红了:“我……”“快说,一会儿还要来人商量搬迁之事矣。”“我想问你,为何不成家耶?”“谁说的,我成家了,已有孩子矣。”“别骗我,我已打听实了,你根本就没成家。”“是的,我没成家。”“为何?”“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个秘密,为何要问我这些?”“那好,我告诉你:你的治水事迹感动了我,我想为你分忧,也想永远陪伴着你,故我不远千里来到了你的身边。我就直说:我爱你,我想嫁给你。”“谢谢你,但我不能接受你的爱。”“为何?”“我比你大多了,起码大七八岁。”“我不嫌。”“水没治好,我不成家。”“成家与治水并不矛盾,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?”“一是成家会分散治水精力,我想全身心地扑在治水上;二是治水有危险,我每天都会面对死神,万一我死了,会让嫁给我的人痛苦一生焉。”“你的心真善良!那你估算一下,何时才能治好水?”“要将天下的水治好,或许十年、二十年,抑或一生焉。”“那我就等你一生也。”“傻丫头,你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你的美好青春也。”“我是认真的,心甘情愿,我要跟着你走遍天涯海角。不在一屋住也行,每天能看到你,我就知足矣!”“丫头,你真的太傻。比我英俊高大的青年多得很,你可以挑呀。”“在我心目中,谁也比不上你。”“瞎说,咱们的千夫长既高大英俊,又聪明过人。你现在也成了名人,我看他和你挺般配。我把他介绍给你,你可情愿?”“不稀罕。”“我哪一点值得你热爱?”“自古好女恋英雄。我爱英雄。”“哈哈……我也算英雄?”“算!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。我只想问你,你有意中人否?”“过去没有,现在有?”“谁?”“你。”“我,你说实话,我真能否配上你?”“女娇妹,你的相貌无可挑剔,你的人品十分优秀,岂能配不上我耶?”“你真的爱我?”“爱!”“那你娶我吧,今晚我就把行李卷搬过来也。”说完,女娇一下抱住了禹,踮起脚尖,伸长脖子想接受禹的吻。“小妹,不行,来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