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二爷脸上阴晴不定,腮帮上的肥肉抖了抖,连踹二人好几脚,“夫人蠢,你们难道也蠢?就不知道拦着点?我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!滚下去!待会儿随我一道回府!”
两个护院唯唯诺诺地下去了。
娄知县在一旁看了出好戏,不慌不忙地捻着胡须。
柳二爷转过头,脸上换成干笑,讪讪道,“让知县大人见笑了。这件事确实是我驭下不严,搅扰了衙门的清净。”
“那石榴本就是签了死契的奴才,害了那么多条人命,确实是该死。按理说理应由我们家法处置了事,只是后宅夫人愚昧,见识短浅,硬是要把人送来知县大人这里。正赶上那奴才要逃,结果突然猝死了。这寸劲儿赶的……呵呵!”
“至于打死人什么的,确实是子虚乌有,还请知县大人明鉴。”
娄知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“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?这大街上那么多百姓,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,光天化日地打死了人,你难道让我挨家挨户地去解释?”
“虽说签了死契的奴才,当主子的有处置的权利,那毕竟也不上台面不是?明面上,咱们还是要遵纪守法的来。你这动不动就闹出人命的,往日里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如今你都闹到我县衙门口来了,你让我如何给你兜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