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应试者,某先以试赋为准取中三人优佳,便是京兆徐修能、虞山邵广、丹州尹绅,三位之试赋可谓不分上下,难断胜负,故某只能再评策问,虽皆有独到之处,然京兆徐郎更胜一筹,为免不服,某将三人试卷示众,诸位尽可评议。”说到这里,宇文盛的目光才终于专注在柴取身上:“当然,倘若有考生认为所作试赋比此三首更佳,不妨直说,某可立即将之试赋示众,优劣如何由诸位共论。”
柴取哪曾料宇文盛预先评定了三个优佳,而且当众展示,并且这三优当中就包括了邵广与尹绅,反而他自己的试赋不在榜上,一时羞愤难当,只余面红耳赤,眼下又成为众目观注,这才意识到言行有失风度,越发恨不能找个地缝隐遁才好,哪还敢要求长安令将他的试赋示众,只暗暗希望邵、尹二人不服,当场喧闹起来,最好连宇文盛都因而倒霉,再来一回重试。
哪知不过多久,在众人议论还未消却时,柴取便听闻邵广与尹绅揖贺徐修能:“徐郎君果然当得榜首,宇文明府公允严明。”
这两个既然都表示心悦诚服,哪还有人胆敢质疑,柴取固然是大失所望,这才十分勉强地向徐修能道贺,嘴角颤颤巍巍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说出来的话更让徐修能几乎都不知怎么接嘴了——实没想到,徐小弟竟有此高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