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无衣转身瞟了一眼,目无尊卑,也无搀扶之意,一脸傲气问道:“何事能让公主纡尊降贵?”
乐阳哀求道:“妾身是戴罪之人,不求上官体恤,还望上官看在亡夫为社稷鞠躬尽瘁,请上官高抬贵手放过宋家老小。”
秦无衣神色冷漠:“你宋家老小死活,与我何干?”
“长安妖案让百姓人心惶惶,朝局动荡,太后严旨,百官不得怪力乱神,危言耸听,宋郎勘查龙眼,发现妖龙龙冢,虽是身受皇命,但却违抗了太后旨意,这本《勘河纪要》若是上承天后,陛下都难辞其咎,太后为维稳朝局,势必迁怒宋家,所以妾身才斗胆藏匿。”乐阳长跪不起,连声苦求,“恳请上官怜悯,留下《勘河纪要》,宋家上下定铭记上官大德。”
秦无衣不为所动,目光落在顾洛雪身上:“你熟读唐律,瞒情不报,阻碍官吏查案,私自藏匿命案证物,该以何罪论处?”
顾洛雪迟疑不决:“公主所犯十恶与六脏两罪,按开元律,两罪并罚,流三千里,居作三年,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