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亡齿寒,好一个唇亡齿寒。
诏安所言不错,无论当初周苍泓对虞澜清存着怎么样的心思,那也只是周苍泓和魏离之间的私人恩怨,远远上升不到大周帝和大魏帝的程度上来。
且,这几年周苍泓也没再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,听说回去之后等了两年,自己也定下了中宫,说不上多么夫妻恩爱,但总归也是相敬如宾,算是断了虞澜清和他的所有可能性,一定程度上,也算是跟魏离的和解。
自己也不必这般太过放在心上,大是大非的事情上,还是应该送封密函去,把情况说明才是。
趁着现在大齐的使者还没有离京,密函先行,周苍泓那边也能有个万全准备,免得大齐骤然发难,自己的士兵赶不及,大周的将士也毫无准备。
想明白这个,魏离也就不再纠结,重新蘸上墨汁,在铺呈开的信纸上落下笔来。
文中字句斟酌,很是谨慎,寥寥几笔道来事情始末,没有一句废话,全是精髓。
魏离放下笔,拿起信纸反复看了好几遍,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之后,才仔细折好,从抽屉里取出御用的黑漆紫木信筒,将信件卷入其中,封存之后,递给了一旁的诏安:“千里快马送往大周,务必亲自交到大周帝的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