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聿衡不请自来,买了肉、蛋、蔬菜,塞满冰箱,脱了西装外套,穿着挺括的白衬衫,卷了袖子给她煮意面。
洁白的盘子,卷成塔形的意面,一切为二的小番茄,还有点缀的罗勒叶,丝毫不比高级西餐厅差。
“怎么不吃?”汪聿衡抬眼问。
“汪先生,为什么?”盛夏双眼还肿得像桃子一样,疲惫地抚着额。
汪聿衡想了想,说:“等你好了,我就告诉你。”
三、这么多座桥,哪一座是通往你心里的呢
华逸和许多奢侈品品牌合作,需要经常出国走秀。盛夏状态还没有恢复,上不了台,汪聿衡邀她的时候,她本是拒绝的,可他说:“去看看秀、散散心也好,给你私费报销。”
对他的冷幽默,她勉强笑了笑。
机票邮寄到家里,盛夏捏着薄薄的一张纸,闭着眼睛,流下两行泪。
陈迹的葬礼上,他的父母告诉她,他死前护在怀里的手机上有一条给她的没有发送成功的短信,只有两个字:和汪。
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只有她捂着嘴哭到颤抖。
巨大洁白的机翼掠过巴黎的天空,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,盛夏还是跟着汪聿衡来了。
他带她看秀,参观卢浮宫,游览凯旋门和埃菲尔铁塔。他的法语和英语说得一样流利,有热情的高鼻深目的小伙子前来搭讪,但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。
“你们说的什么?”盛夏疑惑,只瞧着那些人一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