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业成斜了纪景安一眼,像不认识他似的,面无表情地又回到电视里,徐女士不情愿地小声咕哝了一句“你怎么来了”,毕竟只要看到这个小兔崽子,她心里就添堵。
“算了,反正来都来了。”徐女士不知道是安慰自己,还是安慰老纪,“景安,快过来帮我看看,你周阿姨送我几卷澳洲进口的羊绒线,摸起来手感特别好,还是今年特别流行的浅紫色,南橘最怕冷,我准备给她织一件羊绒衫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徐女士那带着兴奋的语气,好像面前的纪景安只是从路边随手捡来的,姜南橘才是她的亲生女儿。
“不用了,您还是自己留着穿吧。”纪景安失魂落魄地拖着脚步往卧室走,背对着徐女士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,“她走了,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。”
纪景安一头栽倒在床上,只要一想到姜南橘,他的心里就又慌又乱,好像生活突然脱离了他的控制,正向一个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。
可是姜南橘的影子却又无处不在,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,比如现在他躺在卧室的床上,就会想起春节时他和姜南橘一同回来,他接到宋暮歌的电话赶去医院,回来时已是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