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曾关机,她想顾诺一或许是工作忙,闲了的时候会打给她的。阎小朵每晚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,今夜也不例外,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,可手机上的呼吸灯还是惊醒了她。阎小朵慌乱地翻看手机,虽然不是顾诺一,却也令她心上一悬,短信来自“病得不轻”: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见我,明晚八点,飞机场一号航站楼。
那个四处漂泊的何逐回来了?阎小朵还沉浸在等待荷兰明信片的时光中,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。阎小朵的睡意全无,她打开台灯从背包中翻找出那个塑料盒,铁臂阿童木的铁盒里,柔和的灯光照在满满的折纸星星上,温暖而又舒心。
那个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俊朗的男人,是她难以捕捉到的风。他想来,便闯入她的世界,他要走,也没有任何的预兆。胡同里安然坐定的男子,一幅画板,带着一身不羁便行走天下。有着栗色长发的何逐怎会流连于她?阎小朵捻起一枚星星,她那样的怀疑与猜忌,可他却依然记得她。
北京机场总是人来人往,阎小朵喜欢这里,喜欢听工作人员温柔地播报航班,她还喜欢站在玻璃前看着飞机交错着起飞降落。可小的时候她却很讨厌坐飞机,因为那代表无休止地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