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不了你这样的生活,所以我们必须分开,对吗?”纪零问得很轻,仿佛只要加重一点儿语气,就会伤害他们之间那脆弱的关系。那样炙热的爱恋,能被几个细小的字眼击溃,瞬息之间土崩瓦解。
“对。”叶殊很坚定,她不喜欢婆婆妈妈,纠缠不休,“所以,我又要食言了。我必须要和纪先生分开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或许这辈子,都再也没机会见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纪零说话时,语气里带了点凄凉的况味,沮丧又低落,和前几次都不同。他这次是实实在在听进去了,也确确实实被叶殊伤到了身和心。
叶殊难道不是吗?
她的胸口好像被凿开了一个大洞,人被埋没在冰天雪地里,寒风呼啦啦地倒灌进洞口,将那些血脉冻结,无法填补伤痕。又疼,又冷。被人攥着,生拉硬扯着,牵连着心脏的疼。
“那么,我们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希望之后还有机会见面。”叶殊说完了,朝纪零微微一笑。
她强忍住所有哀切和伤痛,深吸一口气,装没事人儿一样吃吃喝喝,谈笑风生。
吃了也不知多久,叶殊险些吃撑了。她提前和徐队长说走人,带着纪零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