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了。我只是一味(看起来应该很傻)地笑着,来回看着她的两只瞳孔,在每只瞳孔里我都看到了自己。只有一毫米大的微小的我,被监禁在微小的幸福的监牢里。之后又是——蜜蜂——嘴唇,花朵绽放时甜蜜的疼痛……
我们每个号码的心中都有一个无形的节拍器在轻轻地滴答作响。我们不用看钟表,就能准确地知道时间,误差不会超过5分钟。但是当我心中的节拍器停止时,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,在惊吓中,我赶紧从枕头下拿出了配有表盘的号码牌……
感谢施恩主,还有20分钟!但是,这20分钟短得可笑,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,而我想对她说的话却又是那么多,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她:关于O的信、关于那个我让她怀上孩子的可怕夜晚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还想告诉她我的童年——关于数学教师普利亚帕,噢,还有我第一次去一致节时痛哭的情形,因为就在这样重要的一天,我的制服上竟然有一处墨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