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赏了一会儿齐煊的失魂落魄,时宜放在剪刀,正对齐煊,换了一个话题,“陛下为什么要罚燕督主?”
“不忠诚的奴才,自然该罚。”
“对谁不忠?”
“他对谁忠心过!您扶他坐上这个位置,为此承受言官御史口诛笔伐,声名尽毁,结果他竟然向朕投诚,如此背信弃义之人,怎不该罚?”
“陛下究竟是因为他背信弃义,还是因为……私心?”
时宜不理会齐煊被撕下层层伪装之后无所适从、煎熬想要退缩的痛苦,“陛下,您同燕督主做的事,归根结底又有什么不同呢?同样是受我恩惠,同样是借我作为跳板,同样是想为了自己的前路踩着我往前走,原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您怎能将朕和一介阉人相提并论!”齐煊后退一步,仿佛周身的力都被抽尽了。
“并非是我如此,这么做的人是您自己。”时宜依旧平静,可往往正是这种平静伤起人来才最深刻,“您为什么自甘堕落,要拿自己和燕平楚比?”
齐煊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