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太对他近乎纵容。
总不会是因为他断了条腿,就可怜他吧?
想什么呢!多半还想再观察一番。
陶琚就这样,给自己玩了一把上房抽梯,再没有选择,就在或明显、或隐蔽的注视下开始了这一场仪式。
度过最初的尴尬期之后,陶琚也知道,他再没可能走回头路,也没有别的能够依靠的东西,所以心神渐渐专注,哪怕这个仪式看上去是这么荒诞且狗屁不通,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唐立的传授,将自己的血液,注入到那棵香樟树预留的树干区域,逐步涂抹、切割。
他确实也得到了一定的反馈。
之前已经觉醒的超自然感应,与他传统感知交错之后的“浑浊感”,在仪式进程中逐渐变得澄澈。他的感应范围不断向外铺开,到后来已能清晰把握到周围那些仆人、守卫投射过来的视线,以及他们相应的位置。
他甚至隐约察觉到,在这阔大府邸深处的某个高点上,正有一位特殊人物,安静观察他的所作所为——也许那就是左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