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咬牙切齿,恨不得手撕麦片厂家和无良导演。但方恬心摆摆手,表示那不一定是他们的错。说不定是自己体质娇弱,导演也只是恪尽职守,期待二次合作。所以方恬心始终保守秘密,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。倒是导演方面亲自登门致歉,拿出手机给方恬心看还未调色的成片。
导演姓胡,是个戴着鸭舌帽、黑乎乎皮肤的青壮年导演。我们见到后都很绝望,心想他是不是在非洲长大。同时他说话有一口浓重的乡音,还不时结巴舌头打结,方恬心能给他用简直就是法外开恩了。但风水轮流转,这些毛病在他们二次合作时像被壁虎割掉的尾巴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说回还未调色的成片,那是方恬心第十遍的拍摄。她笑颜如花,大口吃麦,下一秒便旋即头向后仰晕了过去。只不过那些镜头被剪进了片花,屏幕外的你并不知情。
胡导走后,我们仍有些义愤填膺,此时黑格尔已经冷静下来,换了个角度思考问题。
“他们不会是故意让你晕倒,然后侵犯你吧?”
“啊?我,我不知道啊。”
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,大家都望着黑格尔,希望她拿主意。
“做一下阴道检查和口腔检查吧,都住院了就不要怕麻烦,没事的。”
我注意到不只是方恬心一个人点了点头,连我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。这让我想起中学时代老师在黑板上讲解数学题目,讲完后问大家听懂了没。我们都表示听懂了,实际上在庞大的问题面前,大部分人都是不解其意的,比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