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始向前移动,感觉就像在荡秋千。
“老师!”斯特劳德女子合唱团的一名成员抱着小羊羔玩偶插嘴道,“那边有个女人牵着驴。”
“别说傻话。”雪莱说。
是海斯特提议拿毯子过来的。
“我们要毯子干什么?”派克夫人问。
“因为会流血,”海斯特说,“你拽着驴,我去拿毯子。”
派克夫人生过三次孩子,也见证过两个孙辈的诞生,可她从未遇到这么风风火火的场面。上一刻,那女孩儿还躺在驴背上,被派克夫人牵着往动物寄存站走,下一刻她就开始大喊大叫:“来了!开始了!”旁边的女人把她从驴背上拽下来,她手脚并用地爬向出发大厅背面的女厕所,一路不停地呻吟,喘着粗气。有人大喊“快叫医生来,快叫救护车”,可女孩儿一味摇头——“太晚了。”派克夫人跟了上去,马上听见一声驴叫,她这才记起自己还牵着驴。一个拿拖把的天使说:“你不能进来,这里正在做清洁。”派克夫人说:“你开什么玩笑?过不了多久你这拖把就该不够用了。”她硬是把门推开,怀孕的女孩儿爬向水槽。
女孩儿尖声呼叫着另一个女人,那女人看着就像涂了油彩、长着粉红色毛发的海豚。女孩儿紧紧抓住了她的手。一个好心人给女孩儿盖了件大衣,派克女士把牵驴的绳子塞到天使手上,自己则上前帮女孩儿脱起了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