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思是个明事理的商人,与吴星这类运气好的暴发户不同,深谙为人处世之道,便拦了一句:“吴掌柜,这位公子哥面相淳朴,一看就是替他长辈来的,你这般唐突,不怕他长辈来了打你一顿。”
吴星见孙思挡着,自然要给他面子,脸上即是不满,也不再说什么。
反倒是那年轻人却冷笑一声:“不用我家长辈来,敢笑我者,该死。”
“什么?你小子找死是不!”
即便有孙思拦着,吴星也是怒不可遏,从来都是他骂别人该死,还没有人有胆子骂自己该死!
“行了行了,别跟小辈较劲,吴掌柜今日可是陛下的拍卖会,别闹出事来丢了咱们富商一行的脸面。”
瞪了一眼吴星,孙思又看向这大言不惭的年轻人,说道:“吴掌柜心高气傲,小兄弟莫要怪罪,但说人该死确实不好。”
哪知道这年轻人丝毫不给孙思面子,嘴里嚼着刚夹的菜,满嘴是油:“那就免了他的死罪。”
“你!”
吴星一瞪眼,真是被气得够呛。
好在是孙思小声在吴星耳朵里嘀咕了两句,吴星才偃旗息鼓,坐在一旁生着闷气。
孙思知道,敢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只有两种人,一是背景底子深厚能在京城作威作福的高官子弟,二就是家里有点闲钱就妄自菲薄的蠢蛋。
这两种,孙思觉得这年轻人静坐时气质居上,行为动作都有几分大气之风,应该是一些大家子弟,大概率属于前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