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姆探长没有作答,而是把雪茄放回盒子,将盒子放进自己深深的口袋里。德威特看到这恶意的侵占行为,整张脸都黑了,但他一言不发,只是反抗似的挺直了瘦小的身躯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,德威特。”萨姆用全世界最和蔼的口气问,“你有没有给过乘务员伍德这种雪茄?在电车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?”
“噢——我明白了。”德威特不慌不忙地说,“我现在明白了。”
没有人接话。萨姆如同猛虎般紧盯着德威特,嘴里耷拉着的香烟已经熄灭。
“我终于被将军了,”德威特压制着怒火继续说,“是吧,探长大人?你下了一手妙棋。没有,我从没给过乘务员伍德这种雪茄,电车上没有,其他地方也没有。”
“很好,德威特,非常好。”萨姆哈哈大笑,“因为,我在死者的背心口袋里找到了一支你这种特别定制的雪茄,金箔带上还有你的姓名缩写!”
德威特痛苦地点了点头,仿佛早就预见到了萨姆会这样说。他张开嘴,又闭上,再张开,用阴沉的语气说:“既然如此,我猜我会因为涉嫌谋杀此人而被捕,对吧?”说完,他笑了起来——是老人那种断断续续、令人难堪的咯咯怪笑。“我不是在做梦吧?我的一支雪茄在被害人身上!”他跌坐进身边的椅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