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,只急促地喘息.
这一耳光并不重,甚至不足以疼痛,但却燃烧,仿佛尊严在大火里被熊熊燃烧.再也不是她发怒时的偶尔失手,而是胜利者的漫不经意.
不一样,绝对不一样.跟她曾把自己打成猪头相比,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.
他闭闭眼睛,想甩掉这种可怕的挫败和折辱的感觉.
再睁开,但见那张面孔距离自己,近在咫尺,伸手便可触摸.那么甜蜜.
“金兀术,你自逞英雄,你算什么英雄?凌辱别人的妻子,威逼折磨,就是你的英雄本色?”
他冷笑一声:“士可杀不可辱!花溶,念在昔日的情分上,你痛快点,一刀杀了我.”
痛快点?要怎样才算痛快?
她凝视着他,深思熟虑的眼神:“金兀术,我和你还有什么情分?”
当那一坛酒浇灌在喉头,当那一耳光落在面上,所有的情分,早就烟消云散了.
在这个男人面前,自己从来都处于躲藏,逃匿的状态,多少宋国的女子,曾被他和他的兄弟这样追逐侮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