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靠近那个身影后停下脚步，未等白承之说话，面前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开了口。
“这层薄薄的水雾只在湖面笼罩半个时辰。水雾可以挡住外面的强光，让湖底的鱼和莲花好好生长。可雾气重重，水底的一切没人能看见。这件事我犹豫了很久，散也不是，留也不是。你们说，这雾是散了好，还是留着好？”
女子的声音十分柔和，只听声音竟能察觉出一丝极尽的忧郁。
宁白二人对视一眼，眼前这个女子难道就是太女？他们没想到太女见到他们，没有任何寒暄，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水雾。
第646章 太女
“这世上又岂有两全其美之事，迷雾重重，总会挡住人的眼。若想看清水里的情形，就拨开迷雾。若需要这迷雾阻挡外界的强光，就留下它。是去是留，只看人心罢了。”白承之望向这重重迷雾，缓缓开口。
“只看人心……”面前的背影缓缓转身。
宁白二人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女子的模样。她模样不过四十出头，一身锦袍，纹样不繁复却也说不上简单。发髻拢在头顶，如一片祥云。五官长得亲和，皮肤白皙。一双眼睛打量人的时候，总觉得能穿透人的脑袋，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。
这，便是大燕的太女。叶宁语时刻未忘记自己是男子装扮，只看了一眼便垂眸颔首。
太女的目光如她的眼睛一样，看上去淡淡的，却在不经意间看清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