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阿玛,那边事儿急不?要是不急的话,儿臣想等诺敏生了再走。”
“哐。”康熙手边的青釉彩陶杯连茶带杯砸到了他头上,泼得他满头满脸的茶水。老十郁闷地抹了把脸,沾得一手茶叶。连带着头脸的茶叶片,瞧着甚是滑稽。
但他仍道:“皇阿玛,诺敏胆小得很,儿子若出了京,她没了主心骨,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好?”
康熙又朝他扔了个镇纸:“你媳妇还叫胆小,那这京里还有胆大的妇人么?什么她离不得你,朕瞧是你离不得她才是。堂堂十贝勒,为个女人连差都不想办了,你怎么不把你媳妇拴裤腰带上?滚,年后你要不去江南,以后就永远不要办差,呆在府里陪你的媳妇吧。”
大冬天的穿得多,隔着厚厚的衣服,那镇纸砸过来老十都没觉着痛。倒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之后,老十一阵心疼。
乾清宫里可都是好东西啊,说摔就这么摔了,皇阿玛可真够败家的。
为了不让皇阿玛接着败下去,老十赶紧应下年后去江南的差使,麻溜地跪了安。
一个时辰后,他从地摊上买了套唐三彩又进了乾清宫:“皇阿玛,儿臣给您送礼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