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象的空间很大,”桂卿借着酒劲趁机讥讽道,“那你就尽情地发挥你的想象吧,只是别把你的鸟头烧坏了就行。”
两人遂又胡骂乱卷了一会,方才感觉菜吃得尽兴,酒喝得过瘾,好像自打闻景走了之后气氛才开始变得更加轻松和更加融洽的。三个意气相投的人之间尚且容易出现这种尴尬而微妙的情况,就更不要说人数更多的情况了,所以“人心复杂”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。
两人都不想提及此事,便就真的不再提及了。
“哎,对了,”又过了半天之后,桂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问道,也没什么深意在里边,“上回我给你打电话,你说恁姥娘死了,我听着那边真有出老殡的喇叭声,是有那么回事吧?”
“对啊,”凤贤老老实实地答道,桂卿的话显然勾起了他的伤心事,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用这种较为颓废和疲软的语气说话,“而且我告诉你,俺姥娘还是被活活饿死的呢。”
“什么?”桂卿又一次大惊道,他本不该如此的,却忍不住如此,“你别在那里胡扯八连了,现在的社会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?”
“千真万确,”凤贤突然阴郁着脸,很沉闷很痛苦地说道,“我要是说一句瞎话,让我出门就被大车碰死。”
“哦,究竟是怎么回事,能给我说说吗?”桂卿自信凤贤会把真实原因说出来的,所以才敢这样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