隽祁的手臂突然一松,月筝只能无奈地落回地面,他也不说话,径自快步走回房间,月筝翻着白眼在后面快步追赶,估计她这手是合了他的意,在欲擒故纵。
月筝进门后看见隽祁已经坐在桌边,深沉地看着她。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对面,让他看个够,也不说话,让他自己演下去。
“孩子……还是不生了。”隽祁说,原本就上挑的眼梢微微一动,像讥嘲又像失落。
月筝歪头看他,抿着嘴愤愤不平,执意看他如何自说自话。
“你哥率领二十万大军已经攻占了勐邑云都。”隽祁平淡地说,太平淡了,月筝都觉得他又在逗她玩。
二十万军队就能攻占勐邑京城云都?不可能!隽祁属下有时候奏报消息并不避着她,勐邑皇帝和势力最大的五王爷在云都周围僵持不下,光是他们各自的兵力加起来就在三十万左右,更何况周围还驻守着其他宗室的势力。若说月阙带兵占领了与翥凤交界的那几座城池,她还能相信,带兵进了云都,这个玩笑就太离谱了。
隽祁知道她不信,笑了笑,有些苦涩,“勐邑内乱两年,国力衰微,民怨沸腾。我八哥原本与五哥结盟,可五哥的最终目的是一人独大,骗得八哥大半兵力后,派他率剩余军队在云隘山迎战二哥的主力,又故意没按计划去增援,导致八哥全军覆没。八哥索要原本的兵力未果,终于知道自己上了恶当,一气之下就跑去大彤关引入翥凤的军队,想借刀杀人。”隽祁冷冷地一笑,“宗政凤璘早就看好这个时机,就算没有八哥叛国,也会起兵杀来。二哥和五哥正两败俱伤,勐邑的外防简直如同虚设,你哥哥兵强马壮一路毫不费力就占了云都。可笑我二哥还在云隘山与自己的兄弟搏杀,后面的老窝都被占了,这个皇帝当的真是窝囊到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