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上去约摸十三四岁,正是微脱稚气的时候。她的脸型还有些肉乎乎的,泛着可爱的两团红晕。她身上红衣鲜艳又漂亮,像是黄昏时分的火烧云,摘下来,裁成段儿穿在身上。衣边儿和袖口都缀着几团白绒绒的棉花,仿佛洁白蓬松的积云。她棉袜踏进木屐,灵巧地蹦跳着,轻盈得像随时能飘浮起来。干涸皲裂的大地满目疮痍,她是唯一盛放的花。小姑娘住在一座破败的院子里,里面有一座老旧到快要倒塌的土坯房,房顶的茅草被卷得太多,天光零零散散漏进来。院子有一口井,已经干了,但一旁的参天大树还活着。那棵树汲取的是更深层的地下水。它活了很久,久得数不清年轮,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