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这个词,永远都不会有人喊腻或听腻。
顾倾看着沈黎和她儿子抱在一起的画面,不知为何看呆了。妈妈,她好像从来没喊过这个词似的空虚,没有一点那方面的记忆。
大厅里的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这才注意到她们,端着酒杯回过头来,眼中各有异色。
有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,示意身旁看着像保姆的女人,那壮硕的女人就上前来,把沈黎儿子从她身上抱走:“小少爷,我们该去吹蜡烛了。”
“不,不,我要妈妈,我要妈妈跟我一起吹蜡烛。”小孩伸手要沈黎抱,蹬着小腿。
孟云轩走过来,沉着脸让保姆把孩子抱下去,孩子的哭声响起,很快又消失了。像是被隔绝在某个隔音房里,再也听不见一点声响,大厅里恢复交谈,酒杯晃动。
顾倾看到沈黎用力地捏起拳头,苍白的手变得更苍白。
“你看,你总是有让场面变得难堪的能力。”孟云轩说。
沈黎扬唇轻笑:“不是我有这个能力,是你们孟家让我有这个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