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干什么?”
“刚才在食堂讨论明天辩论赛的内容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“在树下坐着。”
“嗯?”
陈眠低着头,手指蜷缩,鞋面就着那片落下的树叶不停地碾磨。
这种隔着电话看不见脸的交流反而带来了无限的想象空间。
那边水声自始至终都没有停过,她不可避免地想到沈域的身体。
看到过无数次,甚至于毕业后在海边那段的放纵里,赤裸睡去又赤裸醒来。
交缠的片段在这一刻重新回到大脑中。
而那头还在笑着喊着她的名字,像是看透她此刻的想法,问她,“陈眠,在想什么?”
明显的逗弄,分明是什么都知道,但就是故意。
这样的沈域让陈眠有些难以招架,于是站起身,对电话那头说,“我要进去了。”
“可是怎么办,我有点想你。”
水流声停了下来,男生平时清澈的嗓音此刻格外低哑。
“有好几个小时没见面了,陈眠,你不想我的吗?”
“……”陈眠都不知道沈域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的,但她现在听着又觉得欣喜。
她伸手捂住一边耳朵,感受到烫人的温度,又贴了下自己的脸,也是烫的。
她站起身又重新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