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久没有这样分享自己的冲动了。
“我从来没见过……”我顿了一下,有些尴尬地说出了那个陌生的词,“我的爸爸。”
“他去世了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摇了摇头,“我妈什么都不跟我说。”
海风温柔又凶狠,蒋初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只口琴,开始断断续续地吹起了曲子。不远处有工人坐在地上休息,指间明明灭灭的火光像缺乏生命力的太阳。
那曲调实在算不上动听,可在那片广阔的天地间倒显得格外动人。我辨认了很久,才听出他吹的是《生日快乐》。
我有些紧张了,绷直了身体。
蒋初原磕磕绊绊地吹完了,面上无一丝羞赧:“你出生那天,全世界都很开心。”
四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种动物
从码头回到学校以后,我被室友堵到了墙角。
“老实交代,你和蒋初原什么关系?”
我有些疑惑:“你们怎么也认识他?”
“谁不认识他啊?”一个女生兴奋地揽着我的脖子,“蒋初原啊,又帅又有钱,还那么平易近人。”
她用了“平易近人”这个词,这让我感到失落。那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,蒋初原天生就是高高在上,我们这些没有名字的路人甲是无法真正与他比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