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江元九信了,他父亲信吗?他母亲呢,所有的江家人,包括整个京都城的人会信吗?我打那之后便就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人,你说我活着跟死了有区别吗?”
陆染吼的歇斯底里,眸底含着泪光,却倔强地扬着脸不让掉落。
说完之后发现心好空,她瘫着坐回了床上,道:“无妨,反正你又在意过谁的死活。”
宋池五指暗扣着扇骨,竟是觉得心头一刺,他未做逗留,大步走出了别院。
这一夜他未归,状元爷在外庆贺,离鸢楼气氛一片大好。
这一夜她未眠。
惊恐地会发现,夜前与宋池说的那番话,也弄不明是她在做戏,还是内心深处对宋池的指责了。
她无法回避的是,这一世,宋池还是抛弃了她。
更让她觉得惶恐的是,她以为那恨之入骨的人啊,依然还是她心头放不下的执念。
再往前走,输的体无完肤的那个人总还是她吧。
天快亮了,陆染起了身。
秦妈妈早已在伙房忙碌着准备早饭了,一会天亮就能搬前院住了,这说明宋池大少爷的身份也被认可了,多高兴的一件事。
陆染没在别院吃早饭,骗了秦妈妈说秦小姐在沁园居请她吃早茶,所以就出去了。
走出宋府的大门,没人拦她。
清晨的街市还算清冷,偶尔会有三两个插肩而过的行人,步子也是匆匆忙忙。
沁园居的早茶在京都还算小有名气,这会已经凑了不少的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