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着一腔苦涩,杜朝本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:不行,他不能这样逆来顺受,他必须有所行动。他打算一旦演习离开驻地之后,他就到集团军去找郭撷天副军长,甚至找岳江南政委,他要汇报,他要请愿,他要调离88师。
可是,又有一个小小的细节,再次刺伤了杜朝本的自尊心。师里有规定,团以上军官带车离开驻地彰原市,必须向师长和政委报告,同意后才能行动,师长和政委离职期间,要向主持工作的首长请假。杜朝本向主持后方工作的副师长路金昆和副政委刘英博报告,没有说去军部的真实目的,而是说去军部GFC野战医院检查胃病。路金昆和刘英博并没有商量,但意见惊人的一致:冰雪未化,不宜动车。如果要去,只能坐火车去。
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在杜朝本的心里。倒霉的人儿更敏感也更脆弱。杜朝本甚至联想到,路副师长和刘副政委之所以对他这个态度,原因恐怕也是岑立昊有过交代,至少也是他们根据岑立昊的态度决定自己的态度。这笔账,杜朝本还是算到了岑立昊的头上。